赵本山先生经过一番“导向”，使得一位身体健壮的小伙子，突然不会走路了。后来赵先生又经过一番“导向”， 使得一位思维正常的小伙子，突然神经错乱了。我以为，这只是艺术家经过合理地艺术夸张，塑造的戏剧人物，意在提醒人们不要轻易上当受骗而已。我宽慰自己：这在现实社会是不可能发生的，谁能把残疾人用的拐，高价卖给了思维正常的人。然而，我的天真愿望曾被现实生活弄得懵懵懂懂。
我曾经发表过长篇小说，也经常在报刊杂志登载过各类杂文。最近和朋友讨论创作意向时，朋友问我经常上网吗？我说：天天向网！朋友问我，对网上的作品感觉如何？答曰：自愧不如。朋友又问我，就你目前的思维方式和写作技巧而言，有没有感到已经跟不上形势了？我知道自己用得仍是最陈旧的写作方法和呆板的叙述语言来写作的，便回道：倍觉吃力！朋友又告诉我：现在出了一大批年轻的写作高手，这些后生们：才思敏捷、文如泉涌、横扫文坛老将，能使你三年不识肉味 …… 。更有甚者，市面上突然冒出一大群“美女作家”， 她们作品将缠绵悱恻的情调和紧密地贴近现实生活的情节熔于一炉，将现代时髦语言和西方小说新技法杂糅一体，迎合了大多数白领阶层的口味。尤其是迎合了那些在热恋和失恋的旋涡里打转转的少男少女们。在这市场繁杂众人燥动的时代，这类作品的读者面极其广大。据透露说，她们自称是用“下身”写作，试问你老先生有此特技吗？
我被问得瞠目结舌。虽然我也听说过用脚写字乃至穿针引线的能人，却实在不知用“下身”写作之技巧，更不知其作品究竟是何味道。朋友告诉我，这些用“下身”写作高人，行文颇为高雅，上床不讲脏话，性交不露声色，全裸尤罩柔纱 …… 。读此种作品，让你看到的只是靓丽的面庞和柔美的语言，从而令你不知不觉地想入非非，恨不能马上与作者相约 …… 。此技巧真乃高超之至也！
我像是《卖拐》里的小伙子一样，突然感到自己不会写作了。为了今后的前途，我特此查阅了大量资料，终于在《大百科全书》里找到了陈述此种写作技巧之文字：鸳鸯蝴蝶派是以“游戏笔墨，备人消闲”为其主要宗旨。它们标榜自己是“有口不谈国家……寄情只在风花”。它们的作品也大都以“消闲”、“遣愁”、“排闷”、“除烦”为目的。 “将文艺当作高兴时的游戏或失意时的消遣”的工具。他们“思想上的一个最大的错误就是游戏的、消遣的、金钱主义的文学观念”。此派是一种以迎合有闲阶级和小市民的庸俗口味为目的的都市文学。他们视作品为商品，为了竭力倾销这些“商品”，自然就不能不随波逐流，以适应洋场的“五方杂处，三教九流”的需求。作品的内容也不得不随着他们特有的读者层的趣味为转换：有时是“言情”的，有时是“黑幕”的，有时又转换成以“侦探”、“武侠” …… 等等类别。大概“绝对隐私”也属此类吧？
我终于松了一口气，看到各派的作品都有一席之地，反映了文艺界“百花齐放”的繁荣景象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写作风格和个性，大可不必因为有人“卖拐”，自己就连路都不会走了。在物质生活较为丰富，而精神生活更为紧张的现实中，人们的确需要适时的减压和放松。这和“卓别林”与“猫和老鼠”极为畅销的时代背景有其相似之处。目前不是娱乐性作品太多，而是远远的不足，作者可以调动一切的技巧来丰富人们的精神生活，并非用“私处”来吊起人们的胃口才算是“高招”。
作者： 长海 2002.4.17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