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必“吹牛”?

  老北京称说大话的人为“吹牛”。我是个爱刨根问底的人,问了所有的专家学者谁都说不出所以然来。大失所望之余,无意和一位老退休的屠夫聊天,终于搞明白了“吹牛”是怎么回子事儿。

  要知为何“吹牛”还要从杀猪说起:过去杀猪是纯粹的手工作业,第一道工序是尖刀放血,因太恐怖就不必赘述了。第二道工序就是“吹猪”,具体工艺就是先在猪后腿下部割一小孔,再用手指粗的尖头铁条插入小孔顺皮下推进,然后屠夫拔出铁条就用嘴对着小孔吹气,以使牺牲涨鼓。下一道工序就是“死猪不怕开水烫”了,烫过之后,涨鼓之躯才好退毛。再往下的工序因与所说的话题无关紧要,也就不必细说。要说这“吹猪”,既要有力气又须懂技巧,搞不好下道工序就无法进行,很是关键。技艺高超的屠夫一口气就能把死猪吹鼓,同行必然为之喝彩。要说出了风头,满可以见好儿就收了。然而屠夫偏偏要说大话:“别说吹猪,就是牛,俺也能一口气吹起!”

  众人齐而激之,屠夫果然要吹牛。屠宰场正有一牛刚毙,场主想给其找个台阶下,便说:“此牛不用煺毛,就别吹了。”屠夫愤然道:“我乃天下第一大吹,岂有不吹之理!”于是拉起牛腿就吹。结果,吹肿了腮邦子,吹暴了眼珠子,众人仍在旁齐声起哄:“吹牛!吹牛!吹牛 …… !”只可惜屠夫始终也没把牛吹起来,气极之下屠夫撞墙而死,也还算是壮烈罢。

  从此,“吹牛”一词传天下,凡有说大话者人们就会说:“吹什么牛皮?”。更有愤恨吹牛者竟大骂其为:“吹牛 X !”。经过加强语气,重点处理后,骂之“吹牛”才觉得过瘾,于是这个词儿又被引申为骂人的话了。

  到如今,令人不解的是,新北京的足球场上竟有万人齐呼“牛 X !”的场面。

  这可真是:“没有广州人不敢吃的,没有上海人不敢穿的,没有北京人不敢说的。”敢说也要分场合,嘴无遮拦必会遭灾的。

  有个老外问我,足球场上大家在齐声喊什么。我只能尴尬地解释这是骂人的脏话,这老外也和我一样爱刨根问底: X 是什么意思?我不好意思地说:“生殖器。”他还追问这跟踢球有什么关系?我说大家对冒充强者不服气,所以骂他是吹牛。老外还是一根儿筋地问,踢进球了为什么还骂他?我解释说那是大家鼓励他可以吹牛了。老外更不懂为什么要这么多人要“吹牛”,因而不住地摇头,对北京的观众大为不满。

  我担心“新奥运”还会出现大喊生殖器的场面。建议能否返朴归真,大家还是喊“牛皮”为好,因为“牛皮”可以栓上绳儿抡着吹,也可研成面儿攘着吹。尽管我们对女性或母性都极为的崇拜和尊敬,也不至于把人家的生殖器总挂在自己的嘴边上。

 

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韩昌凯 2002.4.19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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